儿时趣事 (屁股操)

朋友来访，煮茶促膝交谈，谈及儿时趣事，时而击掌相视大笑，痛快！时而也为已逝世的朋友，哀伤！

想起其时，我们这群乡村野小孩，人数有十一 . 二个吧！其中也有三个野丫头。

我们的年龄介于十岁到十三 . 四之间。年纪小一点的，我们不要他们跟随，因为有时我们要做一些"危险"的活动。

我们乡村位于大路旁，这条大路在六十年代之前是通往南马的主要道路。大路对面后临山区，独立前被英国殖民政府宣布为黑区。一条路相隔分黑白，很是无奈。

大路对面那地方当时对我们这群顽童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，是块富饶的宝藏，打野食的好地方。

在宣布为黑区之前，这里也住着很多人，主要是从事农业为生。有一次后山驳了火，之后所有的人都被迁移，围在别地的新村里。

人走了，屋子拆掉，鸡鸭猪鹅也卖掉了，但是鱼塘果树，清澈见底的小溪流，还有在小溪里流窜的小白鱼，这些都带不走的，变成我们野小孩的遗产。

大人不准我们过去，谁过去就不给他吃饭，：不是怕你们遇到阿八哥(共产党），因为经常有辜奴喀兵团（尼泊尔顾佣兵）和马来野战部队在那里出没，他们是很凶的！

其实也是真的，我就碰到过一次，不是共产党而是辜喀兵团。

每到水果季节，对面那宝地里的红毛丹芒果山竹，椰子冷杀酸仔，还没有把榴櫣算进去，已经够诱人了。
别看我们年纪小，我们也有计策的，我们不会成群结队地冲过去，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大人发现，所以化整为零分小队，每队三人不超过四人，而且不能每天过去，要等三天后的轮换，同时不可以停留超过一小时。大家事先声明，不可以给大人知道，如果谁露了口风，大家就要向他露屁股画手指羞他，还可以向着他尿尿。

其实，我们是闹着玩的，大家喜喜哈哈你追我逐，这就是童真，这就是童趣吧！

这一天，十四岁的戊生，十岁的毒头（因为他的头上有个疮疤，我比他大二岁）和我。我们从两边都有小树的路边潜伏过去。前面就有一棵大芒果树，已经有些芒果掉落了，都是给小鸟啄食了大半个的，把芒果捧在手里透发一股香味很觉可惜。

爬树的任务不会有人争，戊生是个高手，他生得粗壮，但读书就糟糕了，他留过级和我同班。他有一样功夫我学不到，他经常没有交大小楷作业簿，级任林老师就不客气了，叫他摊开手掌打手心。有一次把拇指般大的木棒也打断了，看他只把掌心擦擦头摸摸屁股好像没事儿一样。我可差劲了，有一次和同学打架被老师打三鞭手心就流眼泪。我们也叫他"芋头"（客家话）。意思是番薯芋头不是读书的料子。

正当我们忙碌着，戊生在上面摇树枝我和毒头拾着落下来的芒果。悄悄地有七 . 八人的一队辜喀兵走过来，他们把枪口指着树上的戊生也指着我和毒头，我没有怕，毒头也许有点怕他把身躯靠过来，那个芋头在树上叫喊：不要怕！不要怕！我们是小孩。小孩子就不用怕！？这个芋头呀！看来不只一次，曾经碰到过兵。

果然，这些兵指指下就走了，我们赶快收拾好回家去。

第二天，放学回来，清风云淡气候很凉爽，吹着口哨把校服换下，正想拿碗盛饭吃，“你过来”，妈妈叫我。
看妈妈的脸色，猜到不是好事，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过去。来到妈妈跟前，果然，她从身后挥起藤条手起鞭落往我背上大腿屁股抽打十多鞭，嘴里还嘟噜着：好呀！有书你不读好，成天钓鱼挖洞（挖掘蚯蚓)打野吃，你还敢跑到对面去，胆大包天……….

这一下可真相大白了，有人向我妈妈暴料，哼！害我没饭吃还挨打！

一晚过去，今天是星期日没课上，(以前是六日制)赶紧去找戊生。他早已知道情况，他说是毒头怕打向他妈妈报了案，先行认罪。虽然免打，还是被大骂一顿。他妈妈告诉我妈妈，事情就这么简单。

按照约定，我们整十人，来到毒头家的篱笆门外叫阵。三个女孩也见义勇为要来，虽然，我们从来不带她们过去对面采水果，但是每有收获她们也有同享。

毒头出来！出来！快快出来！

屋内没有动静，料他不敢出来，于是我们叫女孩回避。我们背向毒头的家弯腰褪下裤头露出屁股用手指画着大喊羞羞羞！三轮过后，回转身来作状高叫尿尿尿，尿死你！尿死你！然后，喜喜哈哈一溜烟跑到别的地方玩去。

故事告一段落。坐在面前的这位就是毒头，他名字是陈华生，是海鲜楼餐馆的老板，他与我一同参加4.28的盛举。

现在，他手上拿着退伍军人协会在安美嘉门口，屁股操报纸上的照片，脸露微笑，看来他也想起我们儿时趣事。

不过我们有同感，退伍军人这般老人家太不够放了，还很保守！只算是老顽童，达不到震慑世界，一鸣惊人的境界！

巫青团团长凯利就说：太不像话了，给人笑话，荒谬！荒谬！

做过军人的老人家听到后，很不服气，声称要拉大队到凯利的家，去跳屁股舞操。如果是真的，我也想参加，毕竟我有经验。


2012－5－20